在菏泽市牡丹区穆李村的西北郊，有一处杂草丛生的高地，建着一座塔碑，走近才知道，原来是一座烈士塔。石碑上书写着“革命烈士永存不朽”几个大字，是1972年穆李村的贫下中农为四个因革命而牺牲的烈士所追立的。时至今日，烈士塔显然经过简单的修葺，但依然可见当年斑驳的影子。塔门的左右是一副挽联：生为国家生的伟大；死为人民死的光荣。夕阳西下，余晖洒在烈士塔上，肃穆中有带有一丝悲凉。

 

正在这时，一位当地的老农蹒跚着向我们走来，与我搭讪。“你们还有良心，有心在这个地方停留”，老农说，“不像有些人，来了，吃了，带着东西又走了。”我知道他在影射什么，以他自己的方式。通过攀谈得知，这是为纪念穆李村的四为烈士而建的一座塔碑，碑的背面我们看不到，也无从得知这四个烈士的姓名，但他说，在东边的穆李村村史中有所记载。

 

他滔滔不绝地向我们讲述着关于这四位烈士的事迹，像谈起自己的亲人。从他的描述中，我还原着一个叫“历史”的东西。青年，革命，被抓，头颅被敌人砍下，挂在高高的城楼上，后来头颅被同志们冒死得到，尸首得以合体，葬于此地。

 

或许，那四位烈士本不葬于此地，但我宁可相信，我所面对的就是烈士的墓地。历史在人们一厢情愿的讲述中被深深地打上臆断的痕迹，但我相信这段历史即使经历过人们的口耳相传，加入了人们的主观臆断——也应该是真实的。因为，斯人已去，空留遗冢。面对烈士，面对烈士塔，容不得我们有丝毫的怀疑，否则，那便是对烈士的亵渎，会可悲地陷入历史虚无主义的泥淖里不可自拔。

 

已近傍晚，有鸟儿飞来，落在烈士塔上，它们把这里作为栖息地，是怕烈士们太孤单吗？环顾四周，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，与这烈士塔相搭配着。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，要向烈士塔深深的鞠躬。因为，在这里，在此刻，我心中充满着无限崇敬。

 

捧一抔黄土，献一道花环，然后深深地鞠躬，作为来者，我以自己最朴素的方式祭奠先烈。   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（九三学社菏泽市委  侯长振）